原来,他们也确实成功了。
只是如今,裴玄素一旦冷静下来,就立马生出了怀疑来了。
而孙鹏举他们这些没有牵涉其中的旁人,都是经年的老将或者老道的智囊文官,几乎马上也想到了这一点。
要说对最终控制住自己做出选择的阉人出身的主帅裴玄素有多么的钦佩,这一下生出多少的认同感,大义之士无关乎出身,甚至有人想起了昔年裴玄素的父亲裴文阮的官声。裴玄素就算是是个阉人,他也是有大义底线的!
那么对明太子和夏以崖这两个人,尤其是前者,太.祖嫡子啊,王朝曾经名正言顺的皇太子啊,呸!也配!就有多么的切齿和不屑,深恶痛绝,简直难以用言语来表述。
“是啊!是啊!”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时间很紧了。”
“额……要不,咱们能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怎么个说法?!老张,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是啊,是啊!”
一时之间,帐内嗡嗡声不断,大家唾沫横飞讨论的如火如荼,虽然大家都很焦急,但此刻的人心前所未有地凝聚的,都紧紧团结在裴玄素的身边。
他一句发话,底下回应如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先前,裴玄素也是如臂指使,毕竟从上到下面对同一个强大的对手,全军上下都想要胜利,关乎绝大部分人的身家性命。而裴玄素也确实用经惊艳本事能耐来说话的。
但眼下,这是第一次丝滑得如同加了润滑油。
真正自主以他为中心,包括张聚之孙鹏举之流,所有人群策群力争先恐后,竭尽自己之全力。
连不擅计谋者,也不怕人笑话,想到什么就说出来了。
裴玄素高居上首帅案的太师椅上,斜倚靠坐,心里不禁有些讥讽地暗哼了一声。
哼,这群人。
但他垂了垂眸,片刻后,他忽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当年的自己,大约也算是这其中的一员吧,如同张聚之般的人。
他心里到底有些滋味难言。
好吧,还行。
裴玄素实际并没有像表现的那般伟光正,黑暗深渊和血腥中长长走过来的上位者,谁能不变?
但从前和现在交集,他心绪到底是很复杂的。
最后,他想,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最起码,他召开这个军事商讨之前想要得到了,都已经达到大半了。
剩下的第二个目的新战策,也铺垫得很顺。
死去活来一遭之后,到目前还算顺利。希望接下来的大战也能一直顺利下去。
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